底里。

“信不信随你。”方锦年淡淡的道。

四姨太像是被抽了魂，整个人软倒在地。

高珍、高阳、高源本以为这是天方夜谭的事，但看到母亲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也禁不住的齐打鼓。

四爷已经好多年没在四姨太院子里过夜了，怎么会怀孕呢？

如果怀孕，父亲是谁？

这事禁不住琢磨，越琢磨就越觉得恐怖。

三人都被吓住了。

谁也没说话，场间鸦雀无声。

方锦年也不说话，认真收拾桌上的剩酒剩菜剩馒头，一股脑儿的打包，带着去粪工院了。

他挑出几样好菜留在草料房，留给牛牛义父和春明，剩下的就送往粪工宿舍。

“别去食堂吃馊食了。今儿我大婚，诸位来喝点喜酒。”方锦年将酒菜摆出来。

粪工们高声喝彩。

大林子一边吃，一边羡慕的说：“锦年发达了，成了高府姑爷了。”

“我让你们穿干净的点，收拾利索点，结果都不肯听。”方锦年笑道：“你看，我稍微穿的干净的点，就有姐儿看上我。”

“少来糊弄我们。我们又不傻，院里都传开了，分明是你会做肥皂。”

众人哄笑。

这时，张癞子贼兮兮的凑过来，想要喝酒吃肉。

“滚。”大林子板着脸，恶狠狠的威胁。

上次粪工闹事，张癞子偷偷溜了，没跟大伙儿一起。至此之后，粪工们都见不得他，谁都不肯跟他一块玩。

“没事，吃吧。小爷今儿大婚，来的都是客。”

方锦年发话，粪工们就不再驱赶张癞子。

张癞子连连道谢，说了一堆漂亮话，也跟着喝酒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