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坐下。

“净坛你也坐。”神情落寞的姥母拍了拍旁边的地面。

不知为何，孙阿难感觉现在的姥母身心与气息一下子衰弱了许多。

“孩儿啊，我就想一家人一直在一起，为什么就这么难呢？为什么一个个都要离我而去？”

听到姥母的话，孙阿难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有理会自己关门弟子的沉默，姥母驼着背喃喃道：“你之前的大师兄净锅，他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身为旁止庶出，不但得不到重视，还从小就被家族里面同辈人的欺压。”

“后面他遇到了我，为了受到家族的重视，为了能够了结自己的心病，他最终选择跟着我一起游历西密洲。”

“跟了我这么多年，居然为了一件僧袍而背叛我，真是彻头彻尾的蠢货！！”姥母神情气愤地说道。

听到这里的孙阿难，突然开口问道：“那大师兄的家族......”

“全族都被我杀干净了。”

姥母平静的话如同寒风，让孙阿难的心头一颤。

“佛说‘因缘而聚’那也应该‘因缘而散’。”

“当初捡到他，是因他家族的事情而开始，我失去他也应该由家族而结束。”

“其实不管有没有将黑羊村的位置传回去，我都会帮他把心结了了，让整个家族给他陪葬，这是我当姥母责任。”

“大师兄......也该瞑目了。”孙阿难艰难开口道。

明明很荒唐，但不知道为何他居然会因姥母的所做感到一丝动容。

“咳咳咳~~”

姥母剧烈地咳嗽打断了孙阿难的复杂思绪。

“好了，我该闭关疗伤了。”姥母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净坛，等我伤好，我会给你一场天大的造化！！”

“多谢！姥母！”

看着姥母远去的背影孙阿难心中轻轻默念道。

“弟子先想赊赊账，不用那天大的造化。”

“只想恳请姥母魂归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