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权这时候也知道犯了吕承德的忌讳,不敢再像刚才一样大大咧咧的,只能乖乖的坐在一边悄悄的看吕承德。
虽然他知道这样做犯忌讳,但是他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自己用麦麸压醋这种事情,现在真的没人做了。
换个角度,要是市面上卖的的那些醋,里面没有添加剂,他用了也就用了。
但是他在超市转了好几圈,别管是什么香醋还是白醋,就没有一样是不放添加剂的。
也不是说所有的添加剂就一定有问题。
主要是他这边没办法做实验,谁知道那丝丝缕缕的添加剂,会不会改变药性。
他做的药膏本就毒性大的离谱,他可不敢冒险,做一些节外生枝的事情。
就在曹权内心中给自己做辩解的时候,吕承德忽然叹了口气,然后拄着膝盖缓缓站了起来。
“师父?!”
曹权心中一惊,赶忙站起身扶住了吕承德的胳膊。
吕承德轻轻地甩了下手,将曹权伸过来的胳膊给甩开。
“你小子胆子大,但是心也细,不管是之前高位截瘫的治疗方案,还是现在这个白斑风的治疗方案,设计的过程中,把方方面面都算计到了,这很好。
最起码,比我这个老家伙要好。”
吕承德看着曹权轻轻笑了起来,“我活到七十五了,自己单独行医也有四十多年了的时间了。
但是我从来没有过你这种想法和行为。
很严谨,我很喜欢。”
曹权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讷讷喊了一声,“师父?!”
吕承德却再次笑了起来,笑容和煦而轻松,“别多想,你师父我没那么小心眼。
咱们是大夫,治病救人才是最重要的事。
而且你之前不是还劝我嘛,怎么我看开了,你反而放不下了?”
吕承德慢慢的往桌子外面走。
走到曹权身侧的时候,老头罕见的伸手拍了下曹权的肩膀,“你小子脑瓜子灵光,学东西快不说,最重要的是有恒心有毅力。
而且敢想敢干,这很好。
保持住,不要骄傲,不要自满,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但是也要记住,你的每一次决定,都不能是随意的,因为你面对的,是活生生的人。”
曹权恭恭敬敬的站好,低着头重重的嗯了一声,“师父,我记着了。”
“行了,这三天我的收获也很多,但是也确实累着我了。”
吕承德错身而过,背着手慢慢的往后院而去,“你自己再琢磨琢磨,我先回去睡会儿。”
曹权再次嗯了一声,又一次的伸手扶住了吕承德。
这一次,吕承德没有再甩开曹权的手。
把老头扶到屋里休息后,曹权便再次回到了诊所。
刚一进到诊所,韩初突然出现在了曹权的面前,“曹大夫,这老头就是你师父?”
曹权瞥了一眼韩初,“你刚听到了,是我师父,如假包换。
对了,我刚才说了你的治疗方案和用药,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