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完后,周星星转头诧异的看着跟唱的陈永仁一眼,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和眉毛仿佛像个问号在问什么。
陈永仁笑着小声道:“情不自禁的,情不自禁,同学,这种歌要合唱才更有味道!”
周星星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大有遇到知音之感。
陈永仁接着又道:“不过,你连狱歌《我在死牢的日子》都会唱,同学,你有故事啊!”
周星星又连忙摇头否认:“我没有,别瞎说。”
陈永仁嘿嘿一笑也不再搭理他。
教室内,认真上课的同学不多,但也最多交头接耳传个小纸条啥的,这毕竟是所教学严格的名校,和古惑仔们读的那些垃圾学校不一样。
陈永仁在警察训练学校里听屯门元朗等地方来的学警们说,他们那的很多学校已经成了社团招募新人的兵站和青训营了。
在学校混出名头的家伙,出了学校就能直接成为社团记名弟子“蓝灯笼”。
跟对了老大就能很快成为社团正式成员的“四九仔”,相当于外门弟子,受到社团的保护。
哪天立了点功或者给老大顶缸什么的,就可以成为内门弟子“红棍”了。
下课后,陈永仁正想和周星星联络联络感情,忽然旁边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
“同学,要片吗?”
陈永仁一愣,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毛片?”
“什么毛片?是咸湿照片!”
说完,黄小龟递给陈永仁一沓照片。
陈永仁随便扫了一眼后立刻嫌弃的往他身上一扔。
尼玛,侮辱谁呢?
一堆模模糊糊脏兮兮的涩情照片也卖给你爷爷?
爷爷就算在警界混不下去了,也沦落不到对着照片的程度吧?
就凭爷爷这外貌,这形象,这气质,这口才,这身体,这体力,这尺寸,能缺女人?
只要哪天对外说一句:阿姨,我不想努力了。
不但多的是女人投怀送抱,就连港币豪宅名车都朝手里塞啊有木有。
“同学,咸湿照片不要,我这还是杂志,全裸的,同学……”
陈永仁连连摆手:“滚滚滚!”
黄小龟失望之下,只能回到周星星旁边,用幽怨的眼神望着陈永仁。
他家虽然是中产阶级,但他最近新交了个女朋友,花销很大,有事没事还要被恶霸毕架山四虎抢钱,口袋里捉襟见肘啊。
就这么一耽误的工夫,课余时间结束了,又开始上课。
刚上课,陈永仁就看到周星星这个可怜的娃因为没交作业而去教室外面的走廊罚站了。
看着对方单脚顶着椅子,身手背着桌子,脖子上还挂着“我又未交作业”的牌子,陈永仁心有戚戚焉。
同样是卧底,他可不希望和周星星一样天天罚站,所以能学点是一点吧。
可惜,世隔了这么多年,前世学的那些东西早就喂了狗了,不然以内地的教学水平,来到港岛,还不吊打他们一大票中学生啊……
上课下课,接着再上课,一上午下来,看书看的头发昏,抬起头都觉得脑袋上空都是函数、坐标、公式、分子结构、元素周期、重力、压强……
这可真是“天堂有路我不走,学海无涯苦作舟啊!”
中午的放学铃声响起后,陈永仁刚要起身去食堂吃饭,但被三个男同学领着一群小弟拦了下来。
其中一人就是那个差点被陈永仁踩断脚的家伙。
“天台,午饭后,准时出现。”
“如果你不出现,你就要跟你这张英俊的小脸说再见了!”
说完,为首的家伙拍了拍陈永仁的脸蛋,嚣张地带着一群人走了。
这装的一手好逼!
陈永仁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纳闷。
什么情况?我英俊的脸蛋招你惹你了?
吃完午饭后,陈永仁如约来到天台,此时天台已经有了很多学生,可能都是来参观陈永仁怎么被打的。
而陈永仁熟悉的周星星和黄小龟也赫然在列。
陈永仁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三个人先开口了:
“喂,小子,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第一天来就这么嚣张?不知道走路小心点吗?看看把我小弟的脚踩得,都肿成什么样了?里面骨头啊筋啊什么的,少说断了十根八根,你说怎么办吧?”
那个小弟装作一瘸一拐的样子,也附和道:“是啊,怎么办吧?”
陈永仁一脸无奈地抬起头问三位大佬:“三位怎么称呼啊?”
“我是阿诺!”
“我是施瓦!”
“我是辛格!”
最后,三人还异口同声的高喊一声:“我们就是毕架山四虎中的……”
“阿诺施瓦辛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