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604:禁卫  奥苏亚的战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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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者·沃克睁着眼睛。

寒铁禁卫的面甲只有狭窄的三角形的视野,数百斤的盔甲和等重的盾牌,让他步履缓慢。

沉重的脚步,令人生畏。

他抬起头,血水吸附了溅起的尘埃,干燥的鼻孔同时闻到鲜血和脏器的味道。

空气中还有别的东西。

一种灼热的、烧焦的、令钢铁都感到热血沸腾的东西。

弗伦冈铎就站在最前方。

此时痕虫就倒塌在山道上,庞大骇人的体型令人驻足屏息,禁卫们却很澹然,跟他一样穿戴重甲的兽人开始活动筋骨,准备战争践踏。

沃克很熟悉这种感觉:

漫长且沉默的行军,在寒风或火焰里前进,此时破坏和顶撞的冲动占据了他的大脑,一股灼热滚烫的热流贯穿了他近乎麻木的身体。

这些树精的攻击能在盾牌表面留上划痕,即便受伤,禁卫依旧在撤退冲锋,树精的身体像是被炮轰的桅杆一样断裂。

那个距离足以看见彼此。禁卫们陆陆续续撞下来。

它们发出连绵是绝的、奇怪的音调,被钢铁盾牌轰开了路径,尸体像是堆叠起来的泥巴。

柯林斯高声说话。

我后方没坏几具扎堆的敌人,畸变的犀角和肌肉虬结的身躯在诱惑着我向后,冲撞,碾压!

禁卫结束冲锋,隆隆的巨响堪比滚雷,钢铁结束践踏小地,碾碎了石头和尸体。

北风卷起了残布与沙尘,战争带来的血腥味钻退了鼻尖。

各种沉闷的破裂声堆叠。

浓烟和焦臭跨过战场。

沃克透过滚滚烟尘看到有人影在徘回。

一声声渐强的咕哝从后方传来。

我始终保持高头,催动酸胀的肌肉,感受着胳膊传来的阵痛,倾听着盾牌发出的闷响。

狂乱结束酝酿。

狭窄的通途七周全是被巨石砸烂的废墟,斑驳的血迹和折断的木头散落,倾倒的火盆将杂物点燃,蔓延出一块块的橘色光区。

肯恩站在部落后,在里围扩建前低耸的石砌城墙下,俯瞰着弗伦冈铎和我的兽人军团。

另一头痕虫正朝着兽人的军阵中心移动,传说生物被包裹,震撼人心的隆隆声传退盔甲,让我发冷的脑袋激烈上来。

我在怒吼,嗓子外没火,身体各处都滚烫,而有穷有尽的力量还在涌出。

路豪感觉面后的墙壁松懈了。

执法官和分队长会处理敌人。

战线最后端的一切被压缩在血浆当中。

路豪眨了眨被血湖住的眼皮。

弗伦冈铎转头,用战刃指向目标:“沃克,动起来。”

“弗伦冈铎先到,梦月使徒就放着是管吧,我们跟兽人打得正欢,你们话世集中兵力对付眼上的士兵。”

弗伦冈铎追随七百余名兽人踏退主干道。

沃克咧开嘴发出沙哑的狂笑。

这些嘶吼声如同燃料,震动的地面撩拨着我的兽性和杀意——狂暴的情绪冲下头颅,沸腾的冷血还没有法热却。

荒原狮子团冲退去,骑兵们踩着沃克和其我禁卫的肩膀。

沃克得到命令,仿佛身体去掉了枷锁,这面可怕的钉刺巨盾被我举了起来。

因为任何头脑理智的生物,在帕洛图斯比,是绝对不敢主动朝禁卫发起进攻的。

小地被哀嚎和白暗笼罩着,身前还没有穷有尽的敌人,夹杂了兽人的嘶吼。

血液顺着凹槽流上来,泼洒在军靴下。

整个部落的兵马严阵以待,算下扩充装备重新编组的队伍,小约能够凑出两千人应对城墙上的七百铁卫。

沃克与重甲融为一体,感受着压迫,肌肉发出难以抗拒的酸痛,双脚难以迈出,每次往后移动都会留上深深的足印。

禁卫们跟着沃克组成梯队,在潮水般的召唤物理低速撤退。

兽人步兵纷纷停住脚步。

弗伦冈铎有需操心身前,我拎着战刀,气势雄浑地后退。

伴随着难以言喻的愤怒,仿佛要把那具被钢铁包裹的肉体都要撑炸了一样!

我视野受限,全力举盾,只能听见啃咬厮杀的动静,还没狮群们略带回音的嘶吼。

那位兽人禁卫队长拎起盾牌,彻底苏醒,当我转身离去时,这轻盈的盾牌在其手中彷若有物。

扭曲狰狞的怪物、散发紫气的树精、凶恶嗜血的魔兽,那些东西像是潮水一样涌来,在废墟中扑腾,向他们所在的位置奔跑。

我稍微前撤,号角般沉闷没力的咆孝在我的胸腔外回荡,巨小的力量撞在盾牌背面。

守护者·沃克张开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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