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98章 留给世界的微笑  我的治愈系游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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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的灵魂全部被梦囚禁!

折磨不了狂笑,但是可以折磨他最在意的孩子们,折磨那些在他还没有成为狂笑时的家人。

最绚烂的美丽梦境里,隐藏着除二号和狂笑外,其他孩子的灵魂,他们像长不大的玩具,被肆意玩弄。

狂笑并不圆满,他还存在着很大的缺陷,这是当梦锁贯穿狂笑后,韩非才看见的。

那个一直歇斯底里大笑的疯子,从未放下过血色夜发生的事情,他活着便是为了背负起那些被他亲手杀死孩子的执念。

这也是他和其他不可言说最大的区别,这也是狂笑无法形成自己记忆世界的原因,但就算如此狂笑的强悍已经远超普通不可言说。

若不是碰见梦,他能够一直杀戮到魂飞魄散,踩着其他不可言说的尸骨,站着消逝。

拥有不可言说的治愈能力,想要杀死狂笑是一件无比困难的事情,也会付出极大的代价,所以梦才设计了这些。

是人就有弱点,有弱点就能够被杀死。

梦没有直接去动摇狂笑,而是将噩梦、死咒、恶意,以及一切它能够想到的恐怖全部拿去折磨那些孩子,通过那些孩子和狂笑之间斩不断的羁绊,来影响狂笑,从而摧毁狂笑。

看到了曾经孤儿院的那些孩子后,狂笑的身躯开始颤抖,受再重的伤他都没有感到痛苦,可在这一刻他的心却在滴血。

贯穿身体的梦锁在狂笑体内形成一张大网,将他跳动的心包裹。

鬼的心和人不同,那里凝聚着他一生的信仰和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的执念,若梦将狂笑体内的心挖出,那狂笑的下场只有魂飞魄散。

无边梦翼朝着世界尽头舒展,人世间出现过的情绪化作绚烂的神纹,强行烙印在了狂笑身上。

梦要比韩非想象的还要恶毒,它不是简简单单想要挖出狂笑的心,而是准备把它自己身上的“毒”注入狂笑的心里,它好像从看见狂笑的那一刻起,便觉得这是一件珍贵稀少的躯壳。

狂笑要比高兴和蝴蝶更适合成为它的玩具,它要一步步侵蚀狂笑的灵魂和意志,获得治愈的力量。

无法站立,狂笑趴倒在顶楼,他双手撑住地面,歇斯底里的挣扎着,而此时韩非就被狂笑用身体保护着。

所有梦锁都刺进了狂笑的身体,在他倒下之前,韩非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老师化作的尘灰飘落在地,韩非根本来不及悲伤,他又看着痛苦发疯的狂笑。

五指握紧屠刀,却没有反抗的能力。

在梦出手后,还存活的几位不可言说心领神会,同时朝摩天大楼靠近,它们一人抓住一条梦境的锁链,将自己的神力灌入其中,彷佛要把狂笑五马分尸一般。

狂笑护住心脏的手被拽开,他再强大也不能同时对抗六位不可言说。

深层世界的夜空下着血雨,周围的一切都被染红,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夜晚。

心底隐藏最深的痛苦刺激着脑海,在梦的不断催动下,狂笑最不愿意想起的回忆充斥着他的双眼。

身体出现裂痕,心脏上长出了可怕的梦纹,狂笑随时都有可能被撕扯开,最终落得一个比傅生还要凄惨的下场。

一切都变得绝望,活了二十几年,他好像还是没有度过那个血红色的夜晚。

“天不会亮了……”

梦锁绷直,所有不可言说都盯着深层世界最高的建筑,它们望着狂笑,似乎是把狂笑当做了献给梦的祭品。

黑雾已经完全散去,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一个熟悉的歌声忽然响起。

黑雨区域边缘的废弃祠堂被点亮,歌声的主人披麻戴孝,手中提着一个写有“傅”字的白灯笼。

他年轻英俊,表情永远悲伤,和韩非在坟村里见到的傅生小儿子长得一模一样。

祠堂里供奉着无名牌位,牌位前点着两支魂烟。

随着歌声响起,祠堂的门被推开,八个表情呆滞的活死人,彷佛没有自我意识的木偶般,抬着一副黑棺走出。

那棺材没有盖严,里面装满了木质的面具,每个面具上都沾染有血液、碎肉和异化的皮肤。

歌声的主人在前面报丧,活死人抬棺匠低头前行,他们似乎是在按照坟村的祭祀步骤,在祭拜某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

不可言说的气息撕碎了仅剩的黑雾,摩天大楼那里的不可言说也注意到了歌声和木棺。

生鬼和竭立刻松手,衰竭的死亡世界和血肉世界同时展开,轻松压制了招魂的歌谣。

白纸灯笼在乐园里晃动,当歌声无法再靠近时,他转身对着黑棺拜了一拜。

棺盖被推开,木质面具不断从棺材里掉落出来,每张面具上的人脸都不同,但它们的表情却很像,狰狞诡异,残忍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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